寒冷的气息如蛇一般从门缝下钻进来,实实在在地蔓延进露娜的房间。
这可不是她平常感受到的那种俏皮的魔法轻烟,而是一股邪恶的力量,浓稠而腻人,悄声诉说着黑暗的秘密。
她的小手紧紧攥着那本破旧的《初学者基础魔法咒语》——这与弥漫在空气中的险恶能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外面猫头鹰的叫声现在听起来就像一声哀伤的呼喊,呼应着她幼小心灵里的不安,像是一种警告。
凭借孩子那令人不安的直觉,她知道出大事了。
她从门缝里偷看,看到两个守卫靠在墙上,脸色异常苍白,呼吸微弱。
他们不是在睡觉,而是被迷住了,他们的意志被不祥的魔法压制了。
一阵比任何冬日寒风都要冷的颤抖顺着她的脊梁骨传下去。
这可不是普通的魔法事故,这很危险。
一股莫名的冲动驱使着露娜去直面这股邪恶力量的源头,她溜进了走廊,令人不安的寂静放大了她的每一个脚步声。
那股邪恶的气息像一块潮湿的裹尸布一样沉重,把她往厨房的方向拉,每走一步,这股气息就更浓烈一分。
厨房的门嘎吱一声打开了,露出了一幅既混乱又诡异静止的景象。
锅碗瓢盆散落在地板上,食材洒得到处都是,就像一幅可怕的静物画。
在房间中央,伊莱西亚夫人昏迷不醒,她周围微弱闪烁的保护魔法光芒正在消散。
看来她曾奋力抵抗过,这是一场勇敢但最终徒劳的尝试,想要抵御任何入侵他们家的黑暗力量。
露娜倒吸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应该去寻求帮助,叫醒某个人,随便谁都行,但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她呆在原地,一种病态的好奇心压倒了她的恐惧。
仿佛是从阴影中召唤出来的一样,几只奇形怪状、面目狰狞的魔法野兽——一只格罗拉克兽,它的一只眼睛从眼眶里耷拉着;还有一只卢米亚兽,它的毛发被一种奇怪的黏性液体粘在一起——从食品储藏室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它们的动作生硬而不自然。
它们带着一种单一的目的移动着,像飞蛾扑向闪烁的火焰一样,朝着城堡的东翼——卢修斯的住处走去。
露娜的心在肋骨间怦怦直跳,她感到胃里一阵恐惧,像打了个结。
她那个平时乐呵呵的,虽然有点懒的哥哥,怎么会和这股悄然蔓延的邪恶力量有联系呢?
露娜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冒险家一样悄无声息地跟在这可怕的队伍后面——这和她幼儿的身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小手紧紧握着一个她偷偷施了魔法用来照明的小光球。
走廊似乎没有尽头,空气越来越冷,只有那些怪物拖沓的脚步声打破了压抑的寂静。
到了卢修斯的门前,她慢慢推开了门,合页嘎吱作响表示抗议。
呈现在她眼前的景象让她一阵恶心。
卢修斯,她那个无忧无虑、有时有点烦人的哥哥,站在一个漂浮的光球发出的诡异光芒中,脸扭曲成一副痛苦的表情,眼神呆滞。
他的手沾满了深红色的血,紧紧掐着一只呜咽的树精的脖子,树精的生命力明显在流逝,融入了弥漫在房间里的令人不安的气息中。
他在……吸食。
不是吸食食物,也不是任何正常人,甚至有魔法天赋的人会摄取的东西。
他在吸食这些魔法生物的精髓,以一种可怕、扭曲的仪式吸收它们的力量。
他转过身来,眼睛里仍然带着一丝捕食者的红色,锁定在了露娜身上。
他嘴角有一抹血迹,与他平时苍白的皮肤形成了可怕的对比。
她所认识的那个快活、爱捉弄人的卢修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野性的东西。
露娜的脸依然面无表情,没有流露出内心翻腾的恐惧。
“卢修斯,”她说,尽管她的小手在颤抖,但她的声音出奇地平稳,“你都做了些什么?”
他的胸膛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这声音不完全属于人类。
他微微摇晃了一下,眼睛里的深红色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困惑,接着闪过一丝恐惧。
露娜朝他走去,伸手用袖子的一角轻轻擦去他嘴唇上的血迹。
她的触摸似乎打破了最后一丝被怪物附身的痕迹,让他看起来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像第二层皮肤一样附着在他身上的压迫性魔法似乎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脆弱。
露娜胃里的结更紧了。
她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她该怎么把他从……他自己手里救出来呢?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上面还残留着他那可怕“盛宴”的痕迹,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
他张开嘴想说话,但只发出了一声哽咽的抽泣。
露娜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我们得谈谈,”她说,声音低沉而坚定,“谈谈你桌子上的那本书。”好了,系好安全带,因为我们要直接回到露娜那如魔法般混乱的生活中去啦!
天哪,这一夜可真不简单,对吧?
卢修斯吓了一跳,就像有人提起我那次尴尬的卡拉OK之夜时我会有的反应一样。
“露娜……我……我可以解释!”话脱口而出,他急着把它们一股脑儿说出来。
那凶狠的目光完全消失了,只留下那个熟悉的、有点傻气的卢修斯。
嗯,大部分时候还是熟悉的。
他眼中有一种惶恐的神情,那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恐惧,让我的心揪了起来。
“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在大口喝树精奶昔?”我面无表情地说,想缓和一下气氛。
这主意可不怎么样。
这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可怜。
说真的,这孩子一团糟。
“等会儿再说。首先,”我指了指那只树精的尸体,现在它看起来更像一个瘪了的毛绒玩具,“我们得把这清理干净。”
他茫然地点点头,开始笨手笨脚地摆弄那可怜的东西。
说真的,他看起来都要吐了。
我叹了口气。
有时候,即便身体小小的,要做那个负责任的人也真的很糟糕。
“别弄了,”我说,制止了他。
“我来处理。你就……坐下。”我手腕一甩,低声念了一个我从妈妈的一本旧魔法书上学来的快速清洁咒语。
那些残骸在一股薰衣草香味的烟雾中消失了。
看招,邪恶势力!
卢修斯瘫倒在附近的一把椅子上,看起来完全被击垮了。
好吧,该来一番鼓舞士气的谈话了。
“好了,”我开始说道,双手一拍。
“把一切都告诉我。从一开始说起。别漏掉任何细节,明白吗?”
他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
“事情是……几周前开始的。我发现了这本书……”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目光飞快地扫向房间的一个黑暗角落,好像那本书本身就潜伏在那里似的。
“是你桌子上的那本吗?”我提示道,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
有时候,前世无所不知还是有好处的。
“是的,”他低声说。
“它……它承诺能给我力量。说它能发掘出我的真正潜力。”哦,天哪,又来了。
“我知道大家总是说我懒,说我在浪费自己的魔法。我只是想证明他们错了。”
“然后这本书就叫你去吸无辜生物的生命力?”我扬起眉毛问道。
说真的,有些人就是一点常识都没有。
他吓了一跳。
“不!一开始不是这样的。一开始都是些小事。几滴精灵尘,一小口独角兽的眼泪。然后……然后它说我需要更强大的东西。某种……原始的东西。”他打了个寒颤。
“就在那时树精出现了。”
呃,独角兽的眼泪?
真是老套。
“好吧,”我说,在他陷入自怨自艾之前打断了他。
“我们得把那本书处理掉。现在就去。”
他用力地点点头,急忙站起身来。
“它在我书桌的抽屉里。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碰它。它感觉……不对劲。”
“别担心,”我说,握住他的手。
“有我呢。”我虽然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小孩,但我可坚强着呢。
而且,我小小的脑袋里装着几个世纪的魔法知识呢。
我们走向书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明显的恐惧气息。
我几乎能感觉到那本书散发着黑暗能量,就像恶魔的心跳一样。
真恶心。
我把手伸进抽屉,抓起那本惹祸的书。
它的封面看起来像是用人皮做的(真恶心!
),上面满是让我头晕目眩的符号。
难怪它把卢修斯搞得这么惨。
“好了,”我说,把书递给他。“把它撕掉。”
他盯着那本书,脸上满是厌恶。“我……我做不到。”
“你能做到的,”我坚定地说。
“你必须这么做。这是你重新掌控自己的机会。是证明你不是怪物的机会。”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伸出手接过书。
他打开书时,双手颤抖着,眼睛惊恐地睁得大大的。
“我看不懂!”他呜咽着说。
“我一直看到……看到一些东西!”
答对了。这就是我的计划。“那就别看!直接撕!”
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撕掉了第一页。
纸很容易就撕开了,就像湿纸一样。
他又撕掉了一页,再一页,肾上腺素激增让他充满了力量。
随着每一次撕扯,书周围的黑暗能量似乎都在消散,空气变得更明亮、更清新了。
我们一起把书一页页地撕碎,直到只剩下一堆破纸片。
撕完后,卢修斯瘫倒回椅子上,大口喘着气。
“干得好,”我说,拍了拍他的背。“我为你骄傲。”
他抬头看着我,“谢谢,露娜。我……我不知道没有你我会怎么办。”
“你会变成一个喝树精奶昔的吸血鬼,”我咧嘴一笑说。
“没人想看到那样的你。”
他轻笑了一声,声音微弱而无力。“是啊,我想也是。”
“那么,”我说,又严肃起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好了,我就先写到这里,接下来,我们要想想怎么帮卢修斯改掉这个奇怪的饮食习惯。
好了,系好安全带,因为我们即将深入了解露娜那个有点过于跌宕起伏的夜晚!
不祥的冰冷气息从门缝中蜿蜒而入,这可不是那种有趣、好玩的魔法微风,而是一种让人感觉像是有人忘了深埋的黑暗秘密。
它像一股恶臭般渗进露娜的房间,那明显的“呸”的感觉让她更紧地抓住了她那本《初学者基础魔法咒语》。
说真的,谁会给书取这样的名字啊?
这听起来就像个苦差事,而不是一本超棒魔法咒语的指南!
就连外面的猫头鹰听起来都像是在传递坏消息,而不只是一只夜间爱管闲事的家伙。
肯定有什么不对劲。
透过门缝偷看(毕竟一个穿书炮灰女婴还能做什么呢?
),守卫们看起来就像被换成了蜡像。
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不,他们不是在睡觉。
他们被施了非常邪恶的魔法。
露娜打了个寒颤。
这可不是普通的魔法小失误,这是大写的“危险”。
在那种就像让人想去摸“请勿触摸”标志的冲动驱使下,露娜溜了出去。
安静吗?
如果还有人用针的话,那真是掉根针都能听见。
那股不祥的气息像一件沉重的披风,把她往厨房拽。
当然啦,就是厨房。
黑暗魔法不在这儿开派对还能在哪儿呢?
厨房看起来就像一场妖精食物大战刚结束。
锅碗瓢盆、四处散落的蔬菜……而伊丽西亚夫人昏了过去,周围环绕着逐渐消散的魔法光芒。
她尽力反抗了,愿她好心有好报,但很明显,她输了。
露娜倒吸了一口气。
她应该去求救。
大喊大叫。
做点什么!
但她的脚像粘在了地板上。
是病态的好奇心吗?
也许吧。
还是剧情要求她留下来?
谁知道呢。
接着,就像从噩梦制造工厂里跑出来的东西一样,一群怪异的魔法生物从食品储藏室里蹒跚地爬了出来。
一只独眼格罗拉克(说真的,谁会把那种东西养在家里啊?
)和一只皮毛全是……黏糊糊的卢米安。
恶心死了。
它们正径直朝卢修斯的房间走去。
卢修斯!
那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他到底和这场诡异生物的集会有什么关系呢?
露娜尽管只有幼儿那么大,却发挥出了内心的忍者精神,悄悄地跟在它们后面。
她紧紧握着一个发光的球体——幼儿版的魔法手电筒——因为有点光亮的话,在黑暗中偷偷摸摸行动就没那么有戏剧性了。
走到卢修斯的门前感觉像跑了一场马拉松。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恐惧。
推开门,她差点吐了出来。
亲爱的、善良的、有点懒的卢修斯,全身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而且他的脸……一点都不高兴。
他正掐着一只呜咽的树精的脖子,而且,天哪,那树精的生命力正被吸走。
他在“进食”。
不是吃饼干或者其他正常的东西。
他在吸取魔法生物的精髓。
说真的,谁会干这种事啊!
他转过身,眼睛又红又吓人,紧紧盯着露娜。
他嘴上还沾着血。
真够“优雅”的。
她认识的那个卢修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狂野”的东西。
露娜,愿她那小小的穿书之心保佑,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卢修斯,”她说,尽管内心慌乱不已,但声音却很平稳,“你都干了些什么?”
他的胸腔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听起来不像是人类的声音,更像是……野兽的声音。
他眼中的红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困惑,接着闪过一丝恐惧。
露娜径直走到他跟前,用袖子擦去他脸上的血。
显然,她有钢铁般的神经,对恶心的东西有很强的忍耐力。
她的触摸似乎让他回过神来,让他看起来既迷茫又脆弱。
那股恶心的感觉像你打开灯时蟑螂一样退去了。
露娜的胃一阵翻腾。
她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他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呼吸急促。
他想说话,但只发出了一声抽泣。
露娜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得谈谈,”她低声而坚定地说,“你桌上的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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