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和张总工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机器旁,仿佛生怕它再次罢工。看到江涛过来,两人立刻迎了上来,脸上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江师傅!您醒了!感觉怎么样?”李厂长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谢谢李厂长关心。”江涛笑了笑,“机器运转还正常吧?”
“正常!太正常了!”张总工激动地接口道,他看向江涛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半信半疑彻底变成了崇拜,“江师傅,您检查一下我们安装的有没有问题?那个齿轮……简直是艺术品!精度、强度都完美!我们几个老技工研究了半天,都想不明白您是怎么把它做出来的!”
江涛自然不会透露异能的秘密,只是谦虚地摆摆手:“运气好,加上以前对材料和精密加工也瞎琢磨过一些,凑巧了。安装我看没问题,张总工你们的技术我是信得过的。只要按时保养润滑,应该能用很久。”
“何止是凑巧!您这就是化腐朽为神奇啊!”李厂长感慨万千,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不由分说地塞到江涛手里,“江师傅!大恩不言谢!这点小意思,是我们厂党委和全体职工的一点心意,您务必收下!这只是预付的酬劳,等这批出口订单顺利完成,厂里还有重谢!”
江涛掂量了一下信封的厚度,里面少说也有大几百甚至上千块!这在八十年代初,绝对是一笔巨款!他本想推辞一下,但看到李厂长和张总工那不容拒绝的眼神,想到自己为了这齿轮差点油尽灯枯,也就坦然收下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李厂长,多谢张总工。”
“是我们该谢谢您!您是我们纺织厂的大恩人!”李厂长紧紧握着江涛的手,“江师傅,以后我们厂里所有的进口设备维护保养,能不能……就全权委托给您负责?我们按月给您支付顾问费!或者,您干脆来我们厂当个副总工?待遇绝对好商量!”
张总工也在旁边猛点头:“是啊江师傅!有您在,我们心里就踏实了!”
面对两位大佬的盛情邀请,江涛心中微动,但还是婉言谢绝了:“多谢两位领导厚爱。不过我这人闲散惯了,开个小店自由自在挺好。顾问费就不用了,以后厂里设备真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只要我能帮上忙,打个电话就行。至于日常保养,我看张总工手下的技术员就很不错,我可以跟他们交流一下经验。”
他不想被一个单位彻底绑定,但维护好与纺织厂这样的龙头企业的关系,对他未来的发展至关重要。
李厂长和张总工见江涛态度坚决,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更加佩服他的“高风亮节”,当即表示以后“江记”就是纺织厂的指定维修点,并郑重地与江涛交换了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话号码,表示随时欢迎他来厂里“指导工作”。
江涛成功修复纺织厂进口生产线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市里的工业系统和相关政府部门传开了。
毕竟,这不仅仅是修好了一台机器那么简单。在那个强调“自力更生”,同时又急需引进国外先进技术来提升生产力的年代,一个能解决进口设备“卡脖子”难题的技术能人,其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一时间,“江记维修翻新店”和“妙手江”的名头,不再仅仅局限于市场和普通市民,而是开始被市里的工厂厂长、总工程师、甚至主管工业的领导所熟知。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涛的店铺门槛几乎要被踏破了。
找上门来的不再仅仅是街坊邻居,更多的是开着小车或吉普、拿着单位介绍信的“公家人”。
“江师傅,我们是钢铁厂的,有台轧钢机的进口控制系统坏了,您能给看看不?”
“江老板,我是市人民医院设备科的,我们那台X光机的成像器有点问题,省里的专家都没辙,听说您……”
“江大师!久仰久仰!我是化工研究所的,我们实验室这台色谱仪……”
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设备疑难杂症都被送到了“江记”。江涛忙得不可开交,但也乐在其中。他根据自己的能力和精力,有选择地承接那些技术含量高、或者能借此拓展新人脉的业务。
他利用异能的诊断优势,往往能快速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即使一时无法修复,他也能给出专业的分析和建议,让对方心服口服。而对于那些他有把握修复的,无论是机械故障还是电路问题,他都能凭借日益精进的技术和异能辅助,给出令人满意的结果。
当然,收费也水涨船高。对于这些单位业务,江涛不再是收几毛几块的辛苦费,而是根据设备价值、维修难度和耗费精力,收取几百甚至上千元的高额维修费。即便如此,那些单位依然趋之若鹜,因为和设备停摆造成的损失或者请外国专家天价维修费相比,江涛的收费简直是“物美价廉”。
通过这一系列的“技术攻关”,江涛不仅赚取了远超普通个体户想象的财富,更重要的是,他成功地将自己的人脉网络拓展到了市里的工业、医疗、科研等各个关键领域。他不再仅仅是一个修东西的,而是成了各个单位眼中能够解决关键技术难题的“专家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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