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剩下六分整,天王隊落後七分,氣氛冰冷得像整座球館都進入了寒流等級的心理戰。觀眾還在噓、Poole還在笑、張媽媽的紅酒還在晃、張家寧的「心靈革命」還在蔓延。
但就在這一切幾乎將天王隊壓垮的時候——周杰倫站了起來。
他沒有說話。
他只是走向場邊的收音麥克風,在全場的噓聲與混亂中,深吸一口氣,閉上眼。
然後,低聲唱出那一句:
「熱血在賽場上燃燒,夢想在空中飛翔——」
原本還在吵鬧的球館,忽然靜了半秒,像是一陣微風吹進冰封的空氣。
他睜開眼,聲音突然拔高,響徹整座球場:
「用籃球的火,點燃我心中那道光——!」
現場燈光瞬間全暗,隨著副歌爆發,全場中央螢幕亮起一整段動畫式火焰特效,每位天王隊球員的剪影在烈火中閃耀,如浴火重生的戰士。
觀眾席愣了。有些人放下手中噓聲的紙牌,有些人反射性跟著旋律點頭,連Poole都小聲哼了幾句:「用籃球的火~點燃我心中那道光~」
比爾抬頭,看見螢幕上自己的畫面,背景是他從板凳席衝出來的剪影。
哈登閉眼,聽著歌詞,忽然想起了十七歲在球場投第一顆三分時的沉默歡呼。
KD站起,低聲說:「周董你他X的是法師嗎?」
「把球給我。」
比賽重啟。
第一球,哈登持球,觀眾噓聲再次湧上。但這次,他沒躲。他低頭運球,後撤、急停、雙人包夾上來時,他直接一個橫傳,球從縫隙中穿過,落入KD手中。
KD不再思考,像被音樂注滿能量的機器,一步起跳,轉身後仰三分——命中!
93:89。
張媽媽皺眉,立刻低頭看手中平板:「怎麼還有掌聲?」
下一球,塔圖姆試圖突破,但比爾瞬間貼上,他從後方繞出來斷球,直接快攻上籃。全場忽然有一半觀眾起立,發出不小的歡呼聲。
93:91。
Poole在下一球上頭過熱,想再來一記三分,但被哈登封出界外。
然後——周杰倫開始唱第二段。
「灌籃不只是得分,是信仰的飛翔——
用夢想灼燒冷漠,用汗水洗刷過往!」
現場燈光再度閃爍,每位天王隊球員的名字在LED螢幕上用火焰字體閃爍,一個接一個。
比爾、哈登、KD、字母哥、約基奇。
如同神明召喚,天王五子集體進入戰神模式。
接下來三個回合,他們連得八分。
KD兩記Pull-up三分,一顆像匕首,一顆像斬首。
比爾一個底線切入,扛住文班亞馬,用一記高難度拉桿反手上籃將比分反超。
93:97,天王隊逆轉!
觀眾席開始瘋了。
原本的噓聲,逐漸被掌聲吞沒,然後,有人跟著唱:
「籃球的火~~~」
Poole一臉懵:「等下,我不是人氣最高的嗎?怎麼突然像他們主場了?」
塔圖姆焦急地轉頭看教練席:「教練?Popo你還在嗎?」
但Popo正坐在板凳席上,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喃喃:「這是一場靈魂的考驗,我們要接納內在的失敗……要擁抱輸球的恐懼……」
「靠腰咧!」塔圖姆當場爆氣。
而張媽媽,終於從紅酒杯中抬起頭,語氣冷淡:「小看周杰倫了,是我唯一的錯。」
天王隊站在火光中,像從地獄殺回來的使者。
比賽時間只剩三分鐘。
他們現在,不只在打球,他們在奪回整座球館的靈魂。
比賽只剩三分鐘。計分板閃爍著:詭計隊 93:天王隊 97。
這四分差看似不多,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地獄與天堂的距離。
Poole站上球場時臉上的自信出現了明顯裂痕,原本他每次上場都像要拍MV,但現在,他眼神飄忽,觀眾席竟有人在喊:「Poole!你要不要坐下來聽周董唱一段?」
這句話比防守還狠。他咬牙切齒,接球就是一記強行三分——
砰!打鐵。
籃板被約基奇穩穩摘下,他沒做多餘動作,低調地把球給哈登。
哈登像是打通任督二脈,腳步節奏完全進入音樂。他用一種說不出來的從容運球過半場,背後變向、轉身晃過柯瑞,再轉身把球傳給左側的比爾。
比爾接球,還沒出手,張媽媽已經站起來喊:「包夾!快包夾!」
但遲了。
比爾像是用靈魂瞄準,眼神沉靜如水,出手的一瞬間,他甚至閉上眼。
唰!
三分命中!
93:100。天王隊領先七分。全場觀眾起立!
連張家寧都短暫閉嘴,望向電子螢幕,那火焰字體的“比爾”閃得她眼花撩亂。她第一次感到——靈性,居然擋不住一場真誠的反擊。
「我們是不是……真的搞錯了什麼?」她低聲說。
Popo還在冥想。
塔圖姆搖頭怒吼:「夠了!」
他強行接球,突破比爾與哈登的防守,飛身上籃打進,吼聲震場——
但下一秒,KD接球,一條龍推進,過了柯瑞,拉桿、轉身、後仰,出手如刀劃水面,無聲無息入網。
95:102。
這球太冷靜,全場都靜了三秒。
然後一整排觀眾猛地爆出:「KD!!!你他X的太帥了!!」
連Poole都忍不住鼓掌。
張媽媽盯著場上的KD,終於坐下來,輕輕一歎:「這種人,買不下來。」
接下來詭計隊試圖反擊,文班亞馬頂進內線,但約基奇像堵聖牆般擋在那裡,防得連空氣都無法通過。勒布朗試圖切入,也被字母哥用驚人的橫移速度擋下。天王隊的防守如鋼鐵編織的羅網,把一切詭計全數彈回。
時間剩下最後一分鐘。比分依舊:詭計隊 95:天王隊 102。
哈登再次控球,他不再急著進攻,只是站在三分線外,靜靜地看著柯瑞。
他開口,聲音不大,但夠清楚:
「你知道你們輸在哪嗎?」
柯瑞呼吸急促,但沒說話。
哈登笑了:「你們太想被喜歡,而我們……只是想贏。」
說完,他一個後撤步。
那經典的、一千萬次的動作,重現如初。
後撤三分——出手——時間像凝結——
唰!!!
95:105。
全場像爆炸。
觀眾席有人哭了,有人跳了,有人直接翻欄杆想衝進場。
而在高處的VIP包廂裡,張媽媽合上筆電,將紅酒喝盡,低聲說:「今晚的輸贏,已經不是帳目能算出來的。」
張家寧失神站起,嘴裡念著:「那道光……我好像……真的看到了……」
張家寧看見比分,淡淡一笑:「靈魂課程,下次我也要交學費了。」
比賽最後15秒,詭計隊已經無意進攻。
KD抱球站在中場,看著觀眾,然後抬手——不出手。
他只是,讓所有人,看著他。
全場安靜。
直到蜂鳴聲響起。
比賽結束。
天王隊 105:詭計隊 95。
勝負已分。
但不只是勝利者的分數寫在板上,而是他們的信念,鐫刻在整座球館的牆上。
觀眾席從安靜到雷動,從質疑到歡呼,他們見證了什麼是逆境中的堅持,什麼是不被愛仍選擇燃燒的火焰。
那火焰,來自一首歌:
「用籃球的火,點燃我心中那道光。」
—
全場安靜,周杰倫站上場中央,舉起麥克風:
「我們,不需要詭計。」
「我們有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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