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英明,儿臣感到幸运!”李建成一听,自然明白怎么回事,赶紧拍一记马屁。自己不是主使,就肯定不是死罪了!
李渊很受用,继续说道:“建成啊!你知不知道杨文干已经起兵造反了?”
“啊?儿臣不知道!”李建成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他这几天被关在临时牢房里,李渊并没有派人告诉他这个消息,所以李建成确实应该不知道。
只不过,李建成还有四弟李元吉这个盟友啊!杨文干起兵造反的消息,李元吉第一时间就以探监为名告诉了李建成。
李建成并不想让李渊知道李元吉同自己走得近,所以假装不知道。接着,他站起来,愤怒道:“这个王八蛋,竟敢造反!父皇,给我几万兵马,儿臣立即去把他抓来治罪!”
李渊笑着做了个抬手下压的动作,示意李建成坐下,说道:“建成,你有这份心,父皇很高兴。但朕已经命你二弟去讨伐杨文干了,而且他很快就斩了杨文干,平息了叛乱。此事已经完结,杨文干的头颅今天也送过来了,明天世民就会回到这里复命。”
“哦,那真是太好了!”李建成装作很高兴,重新坐下。心里则惴惴不安:父皇难道要改立李世民为太子了?
果然,就听见李渊说道:“建成,反贼虽然已经被杀,但这件事如何做一个最终处理,朕有些为难!”
什么意思?要我主动让出太子之位吗?那可不行。在李元吉面前可以说这种客气话,在李渊面前是不能说的。
李建成试探问道:“父皇,有何难处,看看儿臣是否能为父皇分忧?”
李渊点头道:“建成,杨文干是打着替你伸冤的旗号造反的。这样一来,你很难同这件事脱离干系。如果朕真的把杨文干叛乱定性为针对朝廷的造反,那么你就无法逃脱惩罚。所以这事还真需要你做点什么,既是为你自己解脱,也是让朕不再为难。”
“哦,父皇需要儿臣做什么?”
“朕想改变杨文干叛乱的性质,把他的造反定性为针对你二弟的叛乱。也就是说杨文干不是反朝廷,只是反秦王。他之所以起兵,是因为你们兄弟俩之间明争暗斗引起的。现在需要秦王府中一位正直人士,站起来指证尔朱焕和桥公山是秦王的人。这样,尔朱焕和桥公山告发你的动机,就可以解释了。”
李建成一听明白了,这不是要改变杨文干叛乱的性质嘛!这个李渊不简单啊,能想出这么一个高招来,看来不是史书写的那般平庸吧!
而所谓秦王府中一位正直人士,无疑是指太子安插在秦王府中的暗子。否则,秦王府中的人,怎么会愿意站出来帮李建成呢?
在秦王府安排一个自己人,对前身来说并不容易。自己刚穿越过来,就要牺牲一个,有点舍不得。但目前的局面,确实也没办法,李渊这么处理,已经是对李建成最有利的了,明显不会废黜他的太子之位了。
于是李建成表态道:“父皇如此替儿臣考虑,儿臣感激不尽。儿臣自当尽力去秦王府找一位正直人士出来,按照父皇的意思办事。”
李渊点头:“等封德彝来了,告诉你指使尔朱焕和桥公山之人,你就马上赶回长安,仍旧替朕监国。但你首先要做的是从秦王府找一位正直人士,立即赶来这里。要他赶在你二弟之前到达仁智宫。”
“儿臣明白!”李建成一边答话,一边在脑海里思索着前身安插在秦王府里的眼线,最后锁定了一个人。
这时,封德彝回来了。
“陛下,太子殿下!”封德彝见礼。
“封爱卿免礼,快说一说尔朱焕和桥公山交待指使他们的是谁?”李渊着急问道。
“回陛下,尔朱焕和桥公山分别说出一人,共两人,是东宫幕僚太子中允王圭和左卫率韦挺!”封德彝答道。
“哦,两人?那就两个人吧!建成,听到了吧?这两人既然唆使尔朱焕和桥公山私自运送兵器,这可是大罪,朕得处罚他们,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李渊对着李建成说道。
“儿臣明白!”
“那你赶紧回去吧!”
“是!”李建成对着李渊和封德彝拱了拱手,然后迅速离去。
牛富和马强这几天一直关注主子李建成的动静,听说太了殿下出了临时牢房,去见皇上,两人便等在皇上的御书房附近。
见李建成从御书房里出来,牛富和马强连忙迎了上去。“太子殿下,没事了吧?”
“没事了。牛富、马强,我们现在赶回长安!”李建成说道。
“是!”牛富和马强答道。
三人很快就骑马奔驰在回长安城的路上。
不过,没跑多远,李建成想到一个问题,说道:“牛富,你一个人单独跑前面去,孤和马强在后面稍微慢点。你务必天黑之前赶到长安,直接去秦王府,找到兵曹参军杜淹,告诉他皇上命他明天赶到仁智宫,他要连夜出发。路上孤应该会遇到他,还有事跟他交代!”
“是!”牛富答应一声,策马往前跑去。
牛富知道太子殿下既然这么吩咐,事情一定很紧急,所以一路上没有停歇,只是在驿站上换了马,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长安城内。
按照太子的吩咐,牛富直接来到了秦王府。
“皇上有令,叫杜参军即刻赶往仁智宫。”牛富在门口大喊。
秦王门口守卫听到皇上有令,不敢怠慢,连忙去报与兵曹参军杜淹。
杜淹得到消息,慌忙来到门口,一看,是太子侍卫牛富,自然是认识的。他毕竟暗中也是太子派的人啊。
“牛富,怎么是你?太子殿下叫你来的?”杜淹多少有些惊讶。既然是皇上有令,他还以为来了宫里的传旨太监呢!
“杜参军,是太子殿下让我来转告你,皇上要你即刻去仁智宫见驾。太子殿下在回来的路上,你去仁智宫路上应该能够相遇。到时候太子殿下还有事情交待你。”牛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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