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大人,這次平叛,你立了首功。我會向父皇為你請功的。只是本王奇怪,你怎麼跟着反賊到寧州來了?」李世民看着宇文穎問道。
宇文穎拱手答道:「回殿下。當初卑職奉皇上詔令,去慶州召喚楊文干到仁智宮跟太子對質。誰知此賊心虛,拒絕去仁智宮見皇上,並且打着替太子伸冤的旗號造反了。本來楊賊要囚禁卑職的,只是卑職當時靈機一動,說自己也是太子的人。於是楊賊將卑職留在了身邊。」
李世民點頭:「不錯!宇文大人機智!本王在寧州只呆一天,後天就回仁智宮復命。宇文大人跟本王一起回去吧!」
「好的,好的。卑職聽從殿下的安排!」宇文穎喜滋滋地應道。
第二天,李世民呆在寧州,處理了一天的事情。主要是任命新的鎮守將領和寧州知州。楊文干不僅殺了原來的知州,還殺了一些不願意投降的守將。至於投降過楊文乾的將領,李世民表現得很大度,並沒有追究。
還有慶州方向,原來響應楊文乾的人紛紛給李世民送來降表,並解釋說原先受到了楊文乾的蒙蔽與脅迫,他們還是忠於朝廷的。李世民也一一回復他們說,不追究先前的行為。
李世民還給自己的親兵安排了第二天回仁智宮的事情。
第二天李世民帶着一行人以及宇文穎出現在往仁智宮的路上。
在經過一片樹林時,李世民一個親兵突然出手,給宇文穎捅了個透身涼。
宇文穎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圓,彌留之際,用手指着李世民:「你……你……」,話未說完,就咽了氣。
「拉到山裡埋了吧!」李世民冷冷地吩咐道。既然是太子的人,還留他幹什麼?讓他到了仁智宮見到父皇,替大哥開脫?
當然,李世民知道,宇文穎也可能是齊王李元吉的人。反正不是我李世民的人,殺了何妨?
李世民現在要咬定楊文干叛亂是李建成串通好的,象宇文穎這種會提供不同線索的人,當然不允許活在世上。
可憐宇文穎還以為殺了楊文干有功,準備接受皇上的賞賜呢!其實,從他接受李元吉秘密指使楊文干叛亂後,就註定了他悲劇的命運。李世民不殺他,李元吉也不敢留他在世上啊!
仁智宮。
李淵收到楊文干叛亂被平息的消息後,心情很高興。還是自己的二兒子厲害!一出馬就搞定了這事。
不過,隨之而來的事情是,李世民要回來了,該如何賞賜他或者說應付他?李淵心中沒主意。
那天封德彝雖然提出了改變楊文干叛亂性質的策略,將楊文干叛亂歸咎於兄弟倆不和引起的,從而達到不追究李建成的責任,同時也可以敲打李世民的效果,並藉機取消給他當太子的承諾。
但封德彝並沒有說具體怎麼操作!總不能讓朕直接跟李世民說,楊文干叛亂就是你們兄弟倆給鬧的,朕原來的允諾不算了。這似乎太耍無奈了吧?
不行,還得讓他出出具體的主意。於是,李淵讓人叫來封德彝。
「封愛卿,明天李世民就要回來了。你覺得朕具體該怎麼做呢?」李淵直接問道。
「陛下,太子殿下與秦王殿下兄弟倆明爭暗鬥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既然這樣,他們肯定在對方府里安插了自己的人。為今之計,只有讓太子殿下犧牲一個安插在秦王府的暗子,由這個暗子出面指證爾朱煥和橋公山兩人是秦王的人,他們告發太子殿下謀反其實是受到秦王的指使。」封德彝似乎早就想好了辦法,從容不迫地答道。
李淵點頭:「嗯,這個主意不錯。只是爾朱煥和橋公山會承認他們是秦王的人嗎?」
封德彝笑道:「爾朱煥和橋公山當然不會隨便承認是秦王的人,但只要陛下給他們做一下思想工作,不由他們不承認!」
「做思想工作?朕應該怎麼做?」
「陛下明確地告訴爾朱煥和橋公山,太子殿下不會謀反,陛下也不會處罰太子殿下。至於運送兵器一事,要他們說成受東宮其他人指使,而不是太子殿下的指使。至於這個其他人是誰,就隨便爾朱煥和橋公山咬了,咬出誰就是誰倒霉,陛下一定要處罰被咬出的人。當然,也可能只是暫時受點委屈,太子殿下以後肯定會補償這個人的。」
「好,就這麼辦!封愛卿,你現在幫朕去做爾朱煥和橋公山的思想工作。朕把李建成叫過來,問他安插在秦王府的暗子。你做好思想工作後,問清楚他們要咬誰,然後回到朕這裡來。我們與李建成三人統一口徑。」李淵安排道。
封德彝立即站起來,拱手道:「臣領旨!」
「去吧!」李淵一揮手,封德彝轉身離去。
李淵的心情比較好。由於答應不換太子,兩位愛妃這幾天晚上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
「陳公公,把建成叫過來!」李淵對身邊一人叫道。陳公公就是殿中監陳福,李建成現在由他負責派人看守。
「是!」陳福答應着,便走出了房間。
很快,陳福就帶李建成過來了。
不知為什麼,這次李淵看見這個嫡長子,總感覺有些異樣了!具體有什麼異樣,又說不出來!
正尋思間,李建成已經拜倒在地:「孩兒叩見父皇!」
「起來吧!坐!」李淵注意到這個長子自稱「孩兒」,而不是「兒臣」。難道他以為朕要廢黜他的太子之位了?
「建成,這幾天沒有怨恨父親嗎?」李淵也打起了親情牌。
李建成已經坐到了椅子上,見問,連忙拱手答道:「孩兒不敢!兒臣的確犯了錯,父皇如何處罰兒臣都是應該的。」
「呵呵,建成,你是朕的兒子,又是太子,皇位的合法繼承人,絕不會有謀反之心。朕已經知道了,運送兵器給楊文干,是你們東宮其他人指使爾朱煥和橋公山乾的。朕已經讓封德彝去問問爾朱煥和橋公山,具體是誰指使他們幹的。」李淵儘量和藹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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