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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老欣慰地说：“这下子不用再去做清洁工了。”
“不，爷爷。” 乔小鸾目光闪烁，“清洁工这份工作很能磨炼心智，我想再做一段时间。”
清洁工的工作不仅磨炼心智，还考验理智。乔小鸾成了清洁部的楷模，在别人眼中，这是好现象。但在皇甫衍眼里，她勤劳的模样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隐隐作痛。
她不过是在报复他，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报复他曾毫不留情地利用自己。
时针悄然指向数字十，寂静的大楼里，只能听到乔小鸾一遍遍刷水槽的声音。
皇甫衍忍不住劝道：“很晚了，你可以先回去。”
她大声回应：“不是总经理规定，你什么时候下班，清洁工就什么时候下班吗？总经理没下班，按规定我不能先走。”
其实，乔小鸾本就是这样的人，做任何事都全力以赴。
读书、学琴、工作和恋爱，从不依仗家族势力。这样的女孩子，向来讨人喜欢。
有好几次，皇甫衍想撤销 “清洁工下班时间必须比他晚” 的规定。但刚接手总经理一职，他不想让人误会自己在拍乔大小姐马屁，便一直拖着。
皇甫衍揉了揉太阳穴，合上文件夹：“算了，明天再处理。”
他没有先走，而是把车停在公司门口等乔小鸾。乔小鸾出来，看到他靠在车旁的身影，鼻子一酸。
其实，她已经成功了不是吗？他看不下去她如此辛苦，深夜下班。他眼中满是疼惜与自责。
“哦，对了，我想起以前的事了。” 乔小鸾冷不丁开口，声音里带着嘲讽，“我为你做的那些事，是不是都在你的算计之中？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一切？”
“小鸾，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皇甫衍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试图解释。
“哦？那是哪样？” 乔小鸾逼近一步，目光如炬，“你处心积虑接近我，利用我对爷爷的影响力，实现自己的抱负，还假装对我有情有义，这还不够吗？”
“小鸾，我……” 皇甫衍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辩解。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乔小鸾冷笑，“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却连一句真话都没有。”
“不是的，我对你的感情……” 皇甫衍的声音有些急促。
“住口！” 乔小鸾打断他，“我不想听你狡辩。你利用我时，有没有想过我会伤心？有没有想过我会失望？”
皇甫衍垂下头，沉默许久：“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乔小鸾冷哼一声：“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你对我的伤害吗？”
皇甫衍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看着乔小鸾。
“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乔小鸾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皇甫衍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伤透了乔小鸾的心，想要挽回，谈何容易。但他不想放弃，他要让乔小鸾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并非全是算计。
乔小鸾回到家，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曾经的甜蜜与伤害，在脑海中不断交织。她恨皇甫衍的欺骗，可又难以割舍那份感情。
而皇甫衍，站在车旁，望着乔小鸾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重新赢得乔小鸾的心 。
皇甫衍果真在乔小鸾的楼下站了一整夜。
一般这种时候，总该下点雨雪增添些气氛，可这个冬日的夜晚，除了阵阵寒风呼啸而过，什么都没有。
乔小鸾躲在窗帘后面，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在楼下站了一夜，她在窗边看了一夜，看着他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的身躯，她的眼里渐渐泛起了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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