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這樣,我把夏侯蘭叫來,讓他再一趟趙家莊,核實一下斷流之事。
這正是我的想法。
褚紀也表示贊同。
隨後,夏侯家派出數人,由夏侯蘭領頭;褚家同樣派了幾個人,由褚燕負責帶隊。
這隊人並沒有興師動眾,而是悄無聲息地朝著趙家莊出發了。
杏嵟村到趙家莊的距離既不遠也不近,大約十幾里路程。
這兩處雖然都靠近滹沱河,但是位置有所不同。
趙家莊處在滹沱河上婈的一個舊址處,因為滹沱河水沖積帶來了多淤泥,使這片土地極為肥沃。
儘管杏嵟村的位置也不錯,但由於開發已超過百年,土地的肥沃程度已大不如前。
開拓新土地不是翻幾下土這麼簡單的事。
如今常年乾旱,就算是原有的土地也不好種,就更別提開荒了。
一人默默接近了趙家莊的農田區。
他們遠遠地躲在一處小山坡后,觀察前情。
眼前的景象是一片坦的耕地,水流穿梭其間,沿溝渠流動滋潤著每一寸土地。
天吶,竟然是真的!趙家莊居然有如此充足的水源!
滹沱河應該是共享的,趙家憑什麼獨佔流水?
對!我們必須奪滹沱河的水源。
人群的情緒漸漸激動,言語之中滿是對趙家莊村民的憤怒。
這時,夏侯家的小人夏侯蘭站了出來,試圖復氣氛:
大家先不要急於下結論,若這些水源來自趙家的井呢?
他的話語使得原先激動的人群慢慢冷靜下來。
的確,如這些水真的是從井裡抽上來的,那情況就會完全不一樣。
此處雖然看到了水流,但卻並未見到趙家莊村民直接攔截滹沱河水的為。
站在旁邊的褚燕輕蔑地說:
得有多大一口井才能供給這大片田地灌溉的需求?
而且,如這水是從井裡抽來來的,他們可能會如此奢侈到放開閥門任其流入溝渠?
這也是實話。
假設這是井水,幾不會有哪戶人家會這樣奢侈地使用寶貴的水源。
開閘泄水雖然方便,但在乾旱期間這種做法實在是太浪費了。
水被合理用的比例通常只有十分之一甚至更少,這需要怎樣的財富才能支撐如此豪放的為?
所以,更合理的灌溉方式應該是用水桶一擔擔地擔水澆灌。
這樣雖然勞力更多,但對於同量的水資源而言,它能拯救更多的農作物。
難道說是因為趙家莊的趙雲是你的好友,所以你才如此猶豫不決?
褚燕接著說。
夏侯蘭欲言又止,顯然不知如何應這個指控。
確實,趙家莊的趙雲是他朋友沒錯,但他絕對沒有私心。
他只是希望既然已經來到這裡,至少應該徹底查 ,而不是匆匆一眼便草率地下結論。
見到這一情形,褚燕動後撤一步說道:
這樣吧,為了說服你。
我們就一起滹沱河邊上親自查看一次,確認是否真為趙家截斷了滹沱河之水。
聽到這話,夏侯蘭也沒有再多言,點頭表示同意。
眾人隨即轉變路線,前往滹沱河。
不久后,他們來到了滹沱河邊,視線遠處是趙家莊高高的夯土圍牆。
他們在小山坡的隱蔽處,伸長了脖子仔細察看。
在滹沱河畔,數十座雄偉的水車豎立。
水車周圍站著一個個熟悉的趙家莊村民。
同是老鄉,
儘管不是每天都能見到,
總也會偶爾碰上。
這時,趙家莊的村民正辛勤地在水車旁用腳踏著聯動裝置,
裝置快速旋轉起來,驅動水車緩慢運作。
每次水車轉動,都會帶著大量河水注入旁邊的溝道,
沿著溝道流淌至田間。
當然最要的部分在於,
這些水車將滹沱河的水流向自家田地引,
留給人們的卻是細流。
你說呢?是不是趙家人截取了滹沱河的水流?你還想狡辯什麼?
褚燕抬頭自豪地詢問。
夏侯蘭長長嘆了口氣,無可反駁。
我們快告知情況吧。
隨後,這群人轉身前往杏嵟村。
進展如何?
當他們一到達杏嵟村村口,就被夏侯興和褚紀阻住了。
迫不及待的褚燕說道:
已經核實了,確實是趙家人攔截了滹沱河的水。
我們親眼看到他們安放了好幾台水車,不斷地抽取河水灌溉農田,而留給我們的僅僅是一線水流。
說完,夏侯興和褚紀向其他隨者望。
他們一一肯定了褚燕的話,
夏侯蘭輕輕嘆氣,也點了點頭。
鑒於夏侯蘭一貫的誠實品性,
上這次點頭默認,
趙家截流的事實似無可否認。
真沒辦法!
既然你們切斷了我們生存之路,那也不能責備我們對你們採取動。
我現在告訴族人這件事情。
我也。
半個時辰后在這裡集合,我們一起找趙家對峙。
同意。
夏侯興和褚紀互相看了一眼。
隨後率領各自隊伍火速返村裡。
父親,我們現在就趙家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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